至于为什么同红玉说,那就是知道两个人中,红玉更占上风些,将这些都推在她身上,淑儿也不会说什么。
等于红玉接了这个盘。
红玉易怒短虑,自然一时想不透其中深意,还觉着这平日不声不响的裴晓葵一开口倒是颇懂眉高眼低。
待红玉和淑儿端着盥洗一应入房间时,那梁舟迟早就将裴晓葵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裴晓葵今日一关,算是顺利过了。
……
九安堂。
日头照进门槛,堂中熏了果梨香,香雾四散,光影中照出袅袅烟踪。
赵舒恒直立于九安堂中,一身墨竹交影的月白长衫垂直顺落,显得人端庄大方,英俊有余。
他顺眉舒展,眼尾带着暖和色微微下垂,抑月口角微微扬起,笑中透着温润儒雅。
当真担得起翩翩佳公子一称。
看着这般的书卷气的赵舒恒,惹的梁老爷十分艳羡,不禁从头打量到脚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说你,大老远来了,也不提前捎个信,也好让我跟你姨丈派人去接你,”梁夫人许慧满目笑意看着自己的外甥,又抬手轻覆了桌案上他带来的礼物,“不让我们接也就算了,还带了这么多东西。”
“一点心意,何足挂齿。”赵舒恒微微颔首,“在家时候,母亲最多提起的就是姨母,惦念着您患有咳疾,说少时,您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秋梨膏,这次她特意叮嘱我多带些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