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晓葵这会儿吓的腿已经软了,加上之前膝盖摔伤了,这会儿根本站不直。
梁舟迟拎着她坐到一侧圆凳上,随后在她头顶问道:“你可吃亏了?”
“没有,没有,”裴晓葵扯着他的衣袖猛摇头,“多亏少爷来的及时。”
“算他命大,敢动我的人!”梁舟迟冷眼吐了那死活不知的钱富一口。
不知怎的,他的这句“敢动我的人”莫名让裴晓葵的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似的。
“还能走吗?”他问。
裴晓葵没作声,扶着桌案试图起身,可是这般费力还是没有逃过梁舟迟的眼睛。
他低骂了句,“当真麻烦!”
随后离了裴晓葵的身边,自那钱富身上迈过去,伸手扯了月洞门上的绸帘下来,隔着老远朝裴晓葵丢过来,帘子宽长,盖在裴晓葵的头顶,不偏倚的将她整个人蒙住。
裴晓葵觉着眼前一暗,还未弄清楚他的用意,便觉着肩膀被他捏住,而后整个人被他拎了起来,随后天旋地转,裴晓葵大头朝下,整个人被梁舟迟扛到了肩上,大步离去。
他没心思管身后的纷乱,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扛着裴晓葵出了云鹤楼,而后像丢货物一样将她塞入马车里,最后自己再钻入马车中。
裴晓葵感觉到身底一阵动荡,随后听见马车辘轳轮转动的声音。
那张绸帘还盖在她的身上,将人裹的像个蚕蛹,梁舟迟侧目瞧她,见她一动不动,于是伸手将她脸上的绸帘扯开问了句,“死了?”
若是平常,裴晓葵听到他这样的话定要暗自同他翻个白眼,可是今日梁舟迟救了他,她还是对梁舟迟心存感激的,她轻咬了下唇,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