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她觉着自己丢脸极了,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,可她还是觉着丢人,一想到被那钱富险些占了便宜去,她心里就难过的要死。
“少爷,我不想回府”裴晓葵闭上眼,声音有颤意。
“毛病倒是不少!”梁舟迟嘴上是这么说,可还是掀开马车帘子吩咐前面车夫调转了方向,“行向别处,先不回府。”
马车行了一段时间,来到西街的桥下,老远就见到那棵立于桥头的百年古树。
梁舟迟见眼下也没什么好地方可去,干脆让卫元租了一条乌篷船,带着裴晓葵上了船。
梁舟迟亲自摇桨,将船摇向了河心,而后停下,他背对着竹篷抬头望天,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随意的搭到了船下来回荡着,裴晓葵则躲在篷中整理衣衫和头发。
时间一点点流过,她再出来时,天已经黑了,渐有星光自夜中显出来。
风吹荷叶阵阵声响,梁舟迟随手摘了一支离他最近的莲蓬剥了起来。
听见身后有响动,他回过头来,定定的瞧了她一眼,“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,别憋着。”
这句话一下子打在裴晓葵的心坎上,见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,好似水坝一下子就开了闸,放声痛哭起来。
她忍了一路了,本不想这么丢人的,可就在梁舟迟让她哭时,她终于忍不住了。
河心除了满目的荷花荷叶再无其他,她的哭声在此处显的尤其空旷。
梁舟迟没去打扰她,任由她哭着,只一心剥着手中的莲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