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重要?”他不依不饶,“你爹?你娘?你情郎?”
裴晓葵也不知怎的,一下子被这句话逗笑了,“少爷说笑了,你之前不是说这玉坠子需得我做上十年工才买得起吗,我家里哪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,若是当初有,我爹也不至于……”
话越说越远,缠绕起往事,让裴晓葵心里越发不舒服了起来。
她的话没接着说下去,梁舟迟瞧见了她眼睛里的一抹黯然,他倒是机灵,一下子反应过来,话锋一转,故意调笑道:“那就是你情郎送的了?”
裴晓葵被他的话自过去伤心往事中拉扯回来,他问的话有些荒诞,却让她心里美滋滋的,她倒希望那人是她的情郎,可裴晓葵十分有自知之明,那样好的一个人,哪里是她配得上的。
“少爷说谁便是谁吧!”她将脸给她擦好,而后将帕子丢回水盆中端起出了门去。
再回来时,碰见卫元一路小跑着回来,“少爷!少爷!”
裴晓葵见卫元脸上欣喜的样子,猜测大概是钱富那头有了好消息,她忙跟着卫元进了屋,只听卫元连气也未喘匀便同梁舟迟讲,“少爷大喜,钱富醒了!”
“他醒了怎么成了我大喜,”梁舟迟趴在床上冷笑一声,嘴里仍旧没有一句好话,“他怎么还没死!”
卫元自然知道他说的气话,接着又道:“贱人贱命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这钱富且能跟王八似的活个天长地久呢!”
“少爷,他虽没死成,可钱老爷已经跑去官府使银子了,听说这回动静闹得不小,说什么也要将你抓进去。”
“笑话,”梁舟迟毫不在意,“抓我也成,且将那调戏良家妇女的钱富也抓了,他祸害了多少姑娘家,那条街上怕是数都数不过来。”
卫元道:“少爷说是,不必怕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