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望着空中的星月,只朦胧的挂在天上,巷子里宁静安逸,风声也显的小了许多。
他抬手轻探入怀,摸到了柔软一角,白日里不舍得将那肚兜放回去,只随手揣到了怀中,生平头一次他偷拿人家的物件,而且竟然是件肚兜。
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着好笑。
之前还说裴晓葵没出息,自己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。
吹了半个多时辰的冷风,听到院中有泼水的声音传来,知是她洗好了,这才起身推门进去,这会儿人已经进屋去了,只留院中一片水渍,似还冒着腾腾热气。
推门进房,只见裴晓葵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翻找什么,未干的长发就搭在背上,似一条墨绸,能将她细瘦的背脊全部盖住。
远远望着人蹲在那里就小小的一团。
“找什么呢?”他奇怪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自是不好意思说是在找肚兜,明明记得洗好后就放在枕头底下盖住的,怎的回来一趟便没了。
可这东西丢的尴尬,问又没法问,讲又没法讲,只得自己找寻,可寻了半天也无果,加上梁舟迟回来了,也只能作罢。
撑着膝盖起身,转头便对上梁稍迟的眼,“你去哪里了?”
“随便转了转。”梁舟迟将外袍脱了挂起,转身的工夫怀襟处露出一角桃粉,他并未留意。
那抹桃粉于他灰蓝的衣衫间显得格外扎眼,被裴晓葵一眼捕捉到。
“等一下!”裴晓葵将人叫住,上前两步指了他身前桃粉一角道,“你这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