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细微末节,一喜一怒都逃不过对面人的一双眼睛,沉默良久,赵宽眼前闪动一抹黯淡。
他再次开口,却没了之前的针锋之意,“生死之事,可以一会儿再说,只是现在,我想和晓葵先求证一件事。”
事及裴晓葵,她才恍惚的抬眼朝赵宽看去,一脸懵懂,“什么?”
“我想单独问你两句话。”赵宽道。
裴晓葵不明所以,但这个时候,管他问什么,再一想赵宽并非奸诈之人,也便应允了。
二人就在梁舟迟眼皮子底下进了内室,梁舟迟在外等着,二人说的什么他在外根本听不清。
似是又安静了好一阵,裴晓葵才出来,走到梁舟迟近前,重新拉起他的手。
梁舟迟满目疑惑看向她,又看向后来之人。
不知是否听错了,就在赵宽路过他们二人身边时,竟听到一声细叹之音。
紧接着赵宽道:“梁舟迟,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我赵宽虽非什么十足君子,却也不是个卑鄙小人,有些事可为,有些事不为。”
“今日我放你走,就当我从未见过你,此去一别,往后是生是死,都是你自己的事了。”
赵宽声线低沉缓慢,这样温吞的样子,竟让梁舟迟又想去过去在永安巷那个在裴晓葵家中手足无措的赵宽。
再一想方才他的举动,心下了然几分,他相信,赵宽此人,说到必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