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晋国公府的腰牌,”赵宽自怀中掏出一物,正亮在二人眼前,“拿着它,出城会更顺利一些,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了的。”
他将腰牌高举,却未再瞧裴晓葵一眼,梁舟迟将此接过,紧握在手中,难得语气中带了几分钦佩道:“多谢。”
赵宽仅用余光流连在裴晓葵脸上,而后咬着牙转身,手微抬,就算别过。
裴晓葵瞧着赵宽略显落寞的背影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未讲出半个字。
果然同赵宽所言,有了晋国公府的腰牌出城十分顺利,到了城外寻到接应的马车时,东方初亮。
一行人马都是梁舟迟的随行,见着人平安抵达,这才从林子里现身。
冬日晨起风大,梁舟迟将裴晓葵抱进马车,随后自己也钻入马车里,一行人,疾疾行去。
马车驶动,车内略有颠簸,这会儿天尚未大亮,马车里的光线并不好,她瞧着眼前若隐若现的一切,略有恍惚,直到听到前面有人凑近。
梁舟迟用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笑说道:“晓葵,这么久不见,你都不想抱抱我的吗?”
之前保命要紧,裴晓葵没工夫与他磨牙作闹,这会儿暂时能喘口气,又听他开口,一下子满腔的酸楚涌上心头,虽觉着自己极力忍了,可嗓子眼里挤出的颤声骗不了人。
“我听说你要娶旁人了!”这半年未见,千般委屈般孤寂也好,唯让她伤心的,便是这件事。
梁舟迟一怔,随即脸色一变,“是谁在你眼前胡乱放屁!赵宽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