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是楚见微。
阿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
来的人不管是谁,他都是可以坦然坚持自己的想法的——没死。不用吃药。药贵。
偏偏来的是楚见微,以至于阿迟有点莫名的心虚。
楚见微听那个老爷子说……他不喝药?
阿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类似被人告家长的茫然无措感。
楚见微不常来看阿迟。
但这时候倒是很平静,他端着药在床榻边坐下,细白的瓷勺一下一下舀着药,将翻滚的热气散了些,才抬起眼睛,问他,“为什么?”
只是还没等阿迟回答,楚见微便又低声询问道,“怕苦吗?”
“我听云鹰说,小孩子都是怕苦的。”楚见微说,“所以我给你带了蜜饯。”
楚见微摊开手,里面躺着一方很小的油纸包,包装的很精致,将里面拆开就是几颗用蜂蜜泡过、裹着糖桂花的蜜金柑。
“你可以喝一口药吃一颗。”楚见微说。
“……”
诱惑力莫名的大。
但阿迟沉默了一瞬,还是硬着头皮道,“我不喜欢吃糖。”
“……也不用喝药。”
这次楚见微也没再追问“为什么”了。
他之前询问过云鹰,为什么小孩不喝药——云鹰说要么是怕苦,要么就是小孩任性,打一顿就乖乖喝了。
不过楚见微看了阿迟一眼,觉得阿迟不像经得住他打的样子。
何况楚见微也不是那么热衷“暴力”的家长。
他叹了口气,将药碗端近了一些,瓷勺中舀满了汤药。
“我先前和你说过,我不怎么会喂人喝水。”楚见微若有所思地道,“……看来还是有必要学这么一道的。”
阿迟:“?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