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着一袭淡蓝色圆领长裳,腰间束着玉带,一如往常的清风飘逸,定定凝着我说:“我又回来了。”
又补充了一句道:“我叫玄清。”
“哦……,玄…清,你回来做什么?”我木呆呆的应着,听到这名字,只觉脑袋里有些什么一晃而过。下一秒又讨厌自己为什么那般迅速地将眼睛睁开……你看他眼里的得意。
糊涂应了他一句,眼皮儿又要沉下来,竟也不知去琢磨那风马牛不相及的“回来”二字……这山谷跟他有什么关系?
玄清却还要继续没皮没脸:“朔风来信,说你思念成病。终究看你如此舍不得我,我便还是回来了。”
自恋到无可救药了。我不理,揩了被子覆在头上:“我哪里有病,我只是瞌睡。”
他便不语,嘴角挂着笑将手搭上我的脉搏。下一秒眉头却敛起来,也不知到底是欢喜还是忧虑,反正什么也不说就出去了。
那副模样真让我好生忧虑。
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,却又害怕朔风担心。入夜后,便好奇猫进了玄清的屋子。
朔风说玄清在小潭边新盖了间漂亮的小木屋。这家伙真有钱,一间木屋都能被他收拾得如此高雅,即便是一个小小的茶几,都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。
那房子装饰得似乎很是熟悉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我在屋子里垫着脚尖瞎转,满屋子都是喜欢的淡淡清茶香。原来这家伙品味与我倒是极合,可是这间屋子让我呆得好生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