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过去了就忘记吧。
出寨子的路上,碧草清河,天高云远。萧孑着一袭玄色刺银藤纹修身长袍,墨发在风中微扬着,那马背上的英姿勃发,只叫人贪看。
对人忽冷忽热的,冷漠起来叫人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,温柔的时候又把人整个儿魂魄都沾去。
真坏。
芜姜抚了抚热满散不去的少腹,冲萧孑扔了一颗小石子。
咚,闷声打在萧孑笔挺的脊背上,萧孑回头看过来:“做甚么?一路闷闷不乐。”
还闷闷不乐呢,好意思说。芜姜问:“我阿耶阿娘和你说过的话,你可记得?”
萧孑剑眉微挑,作一副淡漠:“记得,怎么了?”
“哼。”芜姜就生气起来,蹬蹬蹬打马到前面去了。
将士们面面相觑,小妞一路上随在后面闷声不吭,大家先还以为是姑娘家害羞,必是因着沙丘后那一幕而不敢上前。现在又使小性子。连忙挤眉弄眼,让萧孑快去安慰。
萧孑自然是一目洞穿的,微扯了扯嘴角,几步便追上前去。长臂去扯芜姜的马鞭,芜姜扭头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