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姜宛卿沉默了。
她居然试图在这个人面前玩些花样,真是班门弄斧。
朱砂要用来写字,需得用白酒再加上白芨调和。
前几日吃饭的时候,姜宛卿和未未欢快吃着麻辣兔丁,称赞这道菜味道殊胜,然后风昭然便说了一句:“若是有白酒会更好吃。”
未未第二天便兴高采烈地撺掇姜宛卿去买白酒。
当时出门前,风昭然又让她带些白芨回来。
白芨清毒止血,村间院落都会种上一些,未未打猎之时也常用它,很是眼熟,当天便从方嫂家的石阶下挖了一株回来。
他什么都安排好了,宛如细针刺绣,一切密不透风,又无声无息。
也难怪未未要被他骗得团团转,她也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好吗?
姜宛卿坐在大石上,一脸麻木:“……你都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,为什么还要告诉我?”
“你若是不知道便罢了,但你都起疑心了,我自然不必瞒你。”
阳光像是一道分界线,窗外阳光灿烂,窗内却是一片幽暗。
风昭然的神情在这片幽暗之中显出一点寒意,“孤早说过,孤不喜欢扶商未未靠近你。你若是想去揭穿孤伪造印信也无妨,孤自有其它的办法让他不敢再靠近,只是怕下一回就没这么温和了。”
风吹来,姜宛卿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风昭然到底是风昭然。
哪怕他会微笑着说话,会系起围裙下厨,会抱着猫……他也依然是风昭然。
“风昭然,你之前不让未未露面,也是因为不想他靠近我吗?”
“……”风昭然沉默了片刻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