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昭然的语气一向简洁冷淡,在旁人面前从未如此轻松,姜宛卿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。
她甚至搞不明白这高兴里面是为了什么,似乎并不单纯是因为老翰林一家可以安然无恙。
“殿下,谢谢你。”她抓着风昭然的手,快活地道。
风昭然看了看她抓着他手指的手,视线再回到她脸上:“谢孤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姜宛卿不去纠结了,灿然一笑,“反正就是谢谢你,殿下,你今天特别好。”
只有在她笑起来的时候,风昭然才知道“明眸皓齿”四字作何解。
月光淡淡,笑靥如花,这景象足以入梦。
他的视线眨也不眨地停在她的脸上,低低问道:“孤还病着,头痛得很,哪里好了?”
姜宛卿心道自己光顾着说话了,连忙重新拧了一遍布巾,小心地敷在风昭然的额头上。
布巾是凉的,她的指尖也是凉的,而风昭然的肌肤滚烫。
她的指尖那一下碰触到风昭然的皮肤,风昭然都觉得像是有一只只玉鱼儿轻轻在自己脸颊过啄了一口。
他感觉到身体更烫了,心跳也更快了。
也许是病中人的意志会格外薄弱些,脑子里还未经过思索,他的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细而小而软,像花茎似的,好像一掐就能断,一断就能沁出汁。
姜宛卿只觉得手腕上一片灼人的热度,还没反应过来,就一下天旋地转,被风昭然压在了床上。
他的眸子又黑又沉,亮得惊人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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