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桃看着便往那个方向走去,陆朝在身后轻笑一声,觉着她怎么想什么便做什么,直率得有些可爱,也跟着江以桃的脚步往小溪走去。
小溪这儿倒是有几棵树,挡住了不少太阳,些许阳光自叶片的缝隙间漏下来,在草地上斑驳一片一片。
溪流并不算湍急,清澈见底,江以桃看着那溪水发呆,不知怎的竟开口问道:“陆朝,你说这条小溪从溪山蜿蜒而过,那若是沿着这条小溪走,能走出溪山吗?”
话一出口,江以桃就察觉到了不妥,有些不安地抬头瞄了一眼陆朝的神色,心想陆朝该不是误会自己打算这么逃跑罢?天地可鉴她当真是无意便问出口了。
陆朝闻言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,“听不言姑娘这么说,是打算今夜来这儿赏月了?”
他果然知道。
江以桃抿抿唇,继续盯着那溪水瞧,决心不去理会那陆朝的胡言乱语。
“这儿倒是有点太远了,我是不太建议不言姑娘来的。夜里风急,不言姑娘还在喝着药……啊,忘记了,不言姑娘的药还未给你呢。”陆朝说着说着才想起来这回事,笑了笑。
昨夜发生那档子事,自己竟是真的忘了。
陆朝也转头去看江以桃,许是方才纵声笑了会,亦或许是被炽热的太阳照了,小姑娘病态苍白的脸上终于是泛起了一点儿血色来,看起来倒是粉雕玉琢。茶色的杏眼里堆满了欢喜,没了前几日那仇大苦深的样子。
“陆公子,做事儿是要适可而止的。”江以桃扬起亮晶晶的眸子去瞪他,皱起了那对柳叶眉,看着有些生气的样子。
得,又成陆公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