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总是。江以桃淡淡瞥了陆朝一眼,很是不满地反驳:“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往府里捡的。”
“是么。”陆朝弯了弯眉眼,不甚真心地附和了一句,也不往下说了。
江以桃往后退了两步,转头冲陆朝说道:“陆朝,我们回去罢。”
陆朝翻身上了马,也不问江以桃为何不再待会儿了,朝她伸出手,露出一个随意地笑,柔声道:“阿言说回去我们便回去。”
陆朝的手纤细修长、骨节分明,连那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都不显得粗狂了,是十分好看的一双手。江以桃抿抿唇将手放了上去,下一秒便被陆朝使力扯上了马背。
陆朝的长臂伸过来,环着江以桃勒紧了缰绳,就像来时那样,慢悠悠地架着马往回走去。
“阿言,生死有命,你别难过了。”
江以桃看着是没露出几分难过来,可陆朝心里门儿清,这小姑娘是自己在心里偷偷难过呢,还非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。
陆朝的声音就在江以桃的耳边响起,气息吐在她的耳廓,染了一片绯红。江以桃又听见了自己一阵高过一阵的心跳,像是被谁扼住咽喉一般喘不过气来。
陆朝像是真的在安慰江以桃一般,看她没说话,便又接着往下说去:“你也报了仇,不是么?所以你别难过了,改日我带你下山玩,可好?”
陆朝的尾音像小猫儿的爪子一般,轻轻地挠着江以桃的心口。
“过几日是灯州的灯节。”陆朝说话的时候,胸膛也在震动,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江以桃的身上,“阿言是苏州人,定是没见过灯州的灯节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