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桃沉默一瞬,抓住陆朝口中的试探,反驳道:“陆朝,我是盛京人。”
这小姑娘还挺谨慎。陆朝轻笑,也说:“嗯,好。盛京人。盛京人也是没见过灯节的,是十分盛大的节日,街道都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,河上也会飘着不少姑娘家放的灯。大约是不比你们盛京差多少。”
听着能下山,江以桃却没有开心多少,垂着眸子,很轻地应了一声好。
若是织翠还在,她便能借着这下山的由头,带着织翠偷偷逃跑了吧?
可……
江以桃伸出颤抖的指尖,好似是想触碰陆朝抓着缰绳的手一般,却在悬在半空时就触电一般放下了手,紧紧抓着棕马的鬓毛。
陆朝把江以桃的动作尽收眼底,微微勾了勾唇,“阿言,你可知灯州有一个传说?”
他们走得很慢,马蹄踏在这泥地上,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。江以桃没有应他,轻轻摇了摇头,等着陆朝自己往下说去。
“我听说,若是姑娘家在灯节时,在那河里放的花灯被心悦的男子捡了去,便会……”陆朝顿了顿,朝江以桃凑得近了些,“便会生生世世在一起。”
江以桃有些惊讶,没想到陆朝还信这些,她下意识地想要转头,却不曾发觉陆朝凑近的脸,唇瓣堪堪擦过陆朝的脸侧。
……
又一次。江以桃慌乱地转回头来,脸上泛起不自然的酡红,恨恨地怀疑起陆朝是不是故意的来,想着想着便恼羞成怒,嚷道:“登徒子!”
陆朝看着也有些惊讶,随后便轻笑出声,辩解道:“我可什么也没有做,是阿言自己凑了过来,毁了人家的清誉。”
江以桃被他说得一噎,轻哼一声,不再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