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姜汤的味道竟是比药还要更难闻一些。
过了半晌,江以桃问道:“陆朝,现在好了么?”
“唔,我看还要再等一等。”
又过了半晌,江以桃实在是受不住这辛辣的味道了,坏脾气地问:“陆朝,现在好了么?”
陆朝轻笑,“或许好了罢。”
江以桃喜笑颜开地从碗橱里拿了个瓷碗来,又取了个勺子,为陆朝舀了满满一碗姜汤,递过去。
陆朝刚接过那瓷碗,江以桃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儿烫手,呼呼地吹了两口。
生姜的味道随着袅袅的雾气直冲陆朝的脸,熏得他皱了皱眉,善意地提醒道:“这姜汤里是否要放些糖。”
江以桃十分难以置信,“陆朝,我九岁起吃药便不再就着蜜饯了,你好大一人了,怎么喝碗姜汤还要吃糖呢?”
“胡说,你九岁时吃药,还是吃蜜饯的。”
陆朝忆起些从前的事,小江以桃喝药喝得眼眶红红,朝自己伸出那软嫩的小手,又看着自己空手而来,十分不给面子地哭了好一会儿呢。
话说出去,陆朝看着江以桃震惊中带着点儿探究的眼神,才发觉按理来说自己不应当知道这些的,便找补道:“谁家的小姑娘九岁吃药不就着蜜饯,我是不信的。”
江以桃方才还惊讶陆朝怎么会知晓这回事,又听陆朝的解释,当他只是胡乱猜测,便开始口若悬河地夸大自己:“我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家,我吃药从来不哭不闹,很是让人省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