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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朝额角一抽,满脑子都是小小的江以桃控诉自己不给她带蜜饯的样子,十分聪明地不与江以桃争辩,转而问道:“阿言要不要来一碗?左右你喝药喝习惯了,这姜汤与药也是一样的。”
江以桃动作一顿,推脱道:“我不曾淋到雨,想来是不需要的。”
“这可不一定。”陆朝一本正经地反驳,那副十分言之凿凿的样子很难让人联想到是在给江以桃挖坑,“阿言身体不好,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。你说是吧?”
江以桃眼睛一闭一睁,她实在是不喜欢这姜汤的味道,面不改色地胡诌道:“我身体好得很,不需要。”
话音刚落,便咳了一咳。
江以桃沉默半晌,在陆朝含笑的眼神下,继续胡诌:“这是被生姜的味道呛的。”
“噢,这样么。”陆朝好心情地笑笑,也不再逗她了,端着那姜汤便出了庖屋。
江以桃死里逃生般吁了口气,也跟着陆朝的脚步去了堂屋,看着他坐在桌边,雾气腾腾的姜汤就放在桌上。
春日的雨果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,不过是煮个姜汤的功夫雨便停了,清脆的鸟鸣一声声从远方传来。
“陆朝,你——”
陆朝正端起姜汤,雾气一缕缕在他面前飘散开,蒸腾着模糊了他的面容,只剩下那双眼睛透过这一片朦胧,直直地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