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不言姑娘,行不轨之前就是阿言,得逞了便是不言姑娘了。
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!
江以桃恶狠狠地瞪了瞪陆朝,似乎是没察觉到自己还在捂着嘴,张口骂了两声,听着传出来的是一连串不成调的唔唔唔,这才回过神来,十分窘迫地垂下了手。
随后便是看看青石板铺的地板,又抬头看看月末时候成了下弦的弯月,又盯着桂枝亭四角挂着的大红灯笼瞧了半晌,最后才抬眸用一汪含了江南池水一般的潋滟眸子盯着陆朝瞧。
……
陆朝又被这眼神瞧得心痒,咬着后槽牙啧了一声。
小姑娘这眼神,像他又是见过的一只纯白狸奴。
十分可怜的、像是被抛弃一般的眼神,让人瞧了便无端地心生出几分怜惜来。
被江以桃用这眼神看了好半晌,陆朝眸子渐暗,忽然走上前去,伸出手来轻轻捂住这小姑娘的眼睛。
“哎!”忽然间陷入黑暗,江以桃惊呼一声,有些无所适从,也就忘记了方才的窘迫,两只柔软的手扒拉着陆朝的小臂,“陆朝?突然间是怎么了?”
陆朝轻声叹了口气,话音中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:“阿言,往后可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瞧太子殿下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别人也不行,谁也不行。”
江以桃有些莫名其妙,可她与陆朝的力量悬殊实在是有些大,费劲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又放弃了,气呼呼道:“松手!”
闻言陆朝真就松开了手。
这副听话的样子倒是让江以桃有些不习惯,眨巴眨巴眼睛,疑惑地盯着陆朝瞧。
好半晌,陆朝才开口,声音有些沉闷:“阿言,你等我。”
这话方才他已经说了两回,这是第三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