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温然戴着帷帽点了点头。
江以桃又是一惊,赶忙起了身来,扯着谢温然进了屋子,仔细又仔细地关好了门窗,才骂道:“你这姑娘怎么这样,又不是不知道自个的身子,怎么还要跑出来乱逛?”
“什么叫乱逛呢。”谢温然撩开帷帽,露出一张怒气冲冲的小脸,也骂道,“你这姑娘才是,若不是你那小丫鬟带信来谢府,我还不知晓你现如今竟是这般模样。”
江以桃极少见谢温然这副生气的模样,自幼时在花宴之上被那些个世家姑娘欺|辱之后,谢温然便再也不曾踏出过谢府,若是见到了陌生之人,还会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。
今日竟是拿了个不知真假的信息便到了江家来。
“什么模样?”江以桃叹了口气,稍稍偏过头去,便又瞧见了那盏小兔灯。
谢温然道:“守活寡的模样。”
……
江以桃无言地盯着眼前的谢温然,好半晌,冷不丁地开口说:“我有一个朋友——”
“你怎么了?”谢温然眨眨眼,接话道。
江以桃回眸来盯着谢温然,一本正经地重复:“并非是我,而是我有一个朋友,她最近遇到了一件十分烦恼的事儿。”
“嗯嗯,你接着说。”谢温然也不拆穿了,继续从善如流地接话。
江以桃唔了一声:“她原先有个喜欢的郎君,那郎君——”江以桃说到这儿的时候,悄悄地又看了一眼白兔小灯,然后才回眸来继续说下去,“那郎君眼瞧着也是十分欢喜她的,可最近,那郎君却转头向另一个姑娘提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