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似乎又觉着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快了,毕竟是好友的心思么,哪能这样快地便说出口来,便又为自己找补道:“我瞧着她是十分喜欢的。”
谢温然笑了笑:“我也不过多评判那郎君,人活一世,谁还没有个身不由己的时候呢?或许他是个负心郎,也或许不是。”
江以桃垂眸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梗,没有接话。
谢温然好像也并没有期待着江以桃的回应,自顾自地又往下说去:“我只想与那好友说,若是让她放弃那郎君,她可甘心?”
“不甘心罢。”江以桃眸子都不抬,淡淡道。
“这不就好了?”谢温然又笑,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,温声温气道,“阿言,我们虽是姑娘,加之在我们身上的禁锢虽多,可只要是勇敢一些,也有许多能做的事儿。”
谢温然这话说得隐晦,江以桃闻言终于是抬眸瞧了瞧她。
江以桃自然是听得明白,只不过她并不是那般有勇气的姑娘,倒不如说是陆朝早早地就将自己的勇气耗了个干干净净,现如今是什么也拿不出来了。
沉默半晌,江以桃只说了句:“可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婿了,好好的姑娘家,怎么能做抢别人未婚夫婿这种事儿?”
谢温然唔了一声:“那便让那郎君自己后悔就好了。”
江以桃盯着谢温然看了好半晌:“说的什么胡话。”
“这事儿不用你担忧,我自会为你安排好,你只顺着我为你安排好一切演一出戏便好了。”谢温然起身,拿起一旁的帷帽又戴上了,绫罗撩开了一点儿缝隙,她轻轻地朝着江以桃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