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也不想看到葫芦了。
珑缠二丈摸不着头脑地应了一声,一面吩咐使女换床帐,一面伺候薛玉润梳洗。
薛玉润也不好再贪睡,只好脸红扑扑地起床,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梳妆台前,漱口净面。
不多时,芝麻和西瓜一前一后地向她奔来,在她的小腿上蹭着来回打转。薛玉润挨个揉了揉狗头,替它们挠了挠后颈。
使女端来铜盆,供她净手。
先前净面时,是使女沾湿的罗帕,薛玉润未曾瞧见水中自己的模样。可净手之时,她只将将把手放入铜盆,低头一看,就倏地抽回了手。
水波荡漾,而她面若朱榴。
水滴从手指溅在了芝麻和西瓜的头上,西瓜有点儿怕水,一个激灵站了起来,夹着尾巴,紧张地四处张望。
珑缠唬了一跳,忙问道:“姑娘,怎么了?”
薛玉润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道:“水太温了!”
珑缠:“……”
听过水太凉,也听过水太热。
水太温是什么个意思??
从珑缠的眼神中,薛玉润很轻易地读出了一言难尽的困惑。她轻咳一声,镇定地吩咐道:“凉一点,凉一点,醒醒神。”
珑缠依言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