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坐在床前,轻轻地揉着额头,视线瞥见桌上的针线,她迅速起身穿戴好,又做起针线活。
秦桑面色忧虑,恨不得多长几双手昼夜不歇地将衣裳缝补好,毕竟天气越发寒冷,可安儿衣裳单薄,虽然他懂事不说,可每每看到他冻得通红的面孔,自己就心疼不已。
她和弟弟说是舅舅的外甥女,可实际上是两个毫无帮助的拖油瓶,能在这不饿肚子,秦桑就已知足,也不好意思主动要舅母给弟弟添置厚衣裳,便拿着弟弟夏日衣裳拼凑。
不尽人意的是,弟弟的个子长得极快。亵衣,中衣,外衣,样样都需要改,否则安儿要么是袖子短了半截,就是脚踝露着。
可衣裳自己还能裁剪,但是这被子得换了,秦桑望着床上的薄被,轻叹一声,开门走出去。
她快步走到舅母的存善堂,在院内朝年长的嬷嬷行礼,“请问嬷嬷,舅母可起身了?”
嬷嬷轻蔑地瞥了她一眼,冷冷道,“起了,但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正和夫人在屋内说话请安呢?你且等着吧。”,说完嬷嬷扭着粗腰离去。
秦桑只能在门外等候,清晨寒气未散,冻得她瑟瑟发抖,她不停地搓着双手哈气,时不时听到屋内母女三人的嬉笑声。
舅舅舅母共养育两女一子,分别是长女宋淇玉,二女宋淇萱,幼子宋淇文。两个表姐比自己大些,而表弟则和弟弟安儿差不多。
等了不知多久,门终于被打开,舅母白氏的心腹菊香将她领了进去。
“秦桑给舅母请安。”,她低头恭敬行礼,丝毫不敢怠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