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了?”,白氏急忙追问,宋淇萱无力地摇了摇头,目光流转时瞥见远远站着的人影,她忽然睁大双眼,挣扎着起身骂道,“她?她怎么在这里!给我滚!都是她害的我!”
她说着剧烈咳嗽起来,面色瞬间涨的通红,床上的软枕也被她扔了一地。
“好好好,母亲这就让她滚——”,说着白氏扭头往后唾骂,伤心的秦桑连忙绞着帕子走出门,红着眼走到园子中的凉亭内,兀自倚着栏杆难过。
宋淇萱变成这样,她也很难过,毕竟不久前她还是个活泼娇艳如春日的少女,如今成为个下不了床的药罐子,着实让人不忍。
可自己逃婚也只是想活着,不为自己,也要为安儿。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像自己一般照顾他长大。
秦桑咬唇哽咽,用帕子掖着哭红的眼尾,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而来,她吓得往阑干后缩了缩,不敢发出声音。
沈从阳哼着小曲走进园子,脑海中还在回味昨夜拍下的花魁床榻上百媚千娇之姿,果真和死气板板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,正意犹未尽时不经意间瞥见亭中一抹窈窕倩影,虽躲在阑干后,可纤腰袅袅不禁让人好奇。
“何人在哪?为何见了本公子也不打招呼?”,不会是新买的下人吧?
他面色一喜,快步上前。
秦桑微怔,不知来者何人,又想着这园子是宋淇萱的住处,难道说话之人是表姐夫?
她顿时对说话的男人生出些许害怕,可想到自己越是躲避,越惹人怀疑,于是她转过身低垂着脑袋,福了身子后立在原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