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心里一冷,见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误解自己,忽然露出一抹冷笑,“嫁谁不是嫁?若是嫁给沈从阳那样的男子还不如和牌位过一辈子!你看着应该没有受过苦,应该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。”,说着她哽咽地低下头,“我还有弟弟要养活…舅舅一家也不能见死不救…能嫁到侯府我很知足,既然侯爷是好相与的,我也不怕了。”
不等贺兰昭解释,她拉着杏儿匆忙离去,留下面色暗沉的贺兰昭咬唇沉默。
……
贺兰昭冷着脸,脚步沉重地回到侯府,面色从未有过地凝重。
府内人来人往,皆有条不紊地清扫庭院,修剪花木,张贴喜字和灯笼,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,这让他有种错觉,似乎这桩冥婚真的是喜事。
他环顾一周,见母亲正在长厅内和一位年长的仆妇说些什么,贺兰昭略略打量,惊讶发现这仆妇似乎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人。
为何她出现在这?贺兰昭剑眉微蹙,朝长厅走去。
“这是用朱砂喂养过的壁虎血,等大夫人进门时让嬷嬷替她涂抹在手臂上,就能检验大夫人是否是处子,也能让她往后时刻守身如玉。”
嬷嬷弯下身子在瑞阳长公主耳前低语,可还是被前来的贺兰昭听个一清二楚,他挺拔的身躯忽地一滞,双眸划过一丝厌恶。
“我让嬷嬷配的药可带了?”
“都带了,只是这药性猛烈,女子服下便不能再生育,不知公主有何用呢?”,仆妇颤声道,语气不忍,“况且副作用极大,用了后女子身子亏损不似从前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