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淇玉慌张地望了望天色又摇头安慰,“不会的,天有不测风云,冬日下雨也是常事,母亲莫要多想了…呕!”,话未说完,她立刻跑到绿植花盆中干呕,可吐了许久并未吐出东西,她闭眼擦擦嘴角,疲惫地依在红色柱子旁。

白氏只觉得轰隆一声惊雷劈在头顶,怔得她愣在当场不知所措,脑海中也骤然涌现一个可怕的念头,她双唇一张一合像缺水的鱼,却始终没有问出口。

傍晚,秦桑拿着团扇挺身坐在喜房内,因她白日淋了雨受了寒气,此刻正昏昏沉沉地强忍着。

屋内地龙烧得火热,淡淡的檀香盈满了宽敞的屋子,逐渐让她感到一丝心安。

许是冥婚的关系,屋外头格外地安静,既没有摆酒设宴的喧闹,也没有闹洞房的欢乐,整个院子沉闷又安静。

喜婆看了看渐低的沙漏,弯下身子小声道,“天色不早了,夫人早些休息吧,稍后我就让人给你打水来。”

接着又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,还有一道轻微的关门声。

秦桑叹了口气,慌了一天的心渐渐平静。

她就这么嫁人了,众人口中繁复的流程不过如此。

她轻轻放下团扇,细细打量这个婚房。

雕龙画栋,金碧辉煌,满目奢侈金贵,想必皇宫也不过如此。她滞了片刻,又想到她虽然没有丈夫,可依然有婆婆,不禁害怕明日敬茶的环节,听闻新妇进门,婆婆都要刁难一番,也不知明日如何应对。

秦桑正惆怅着,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,她连忙拿起团扇挡住脸正襟危坐。

“吱——呀——”,轻微的推门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响亮,秦桑的心也莫名跳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