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少有的几次相见, 也是给长公主请安, 她还温柔大方的询问自己, 可见过春燕和夏荷,两人可服侍的周到,这温顺大度的模样让他听了更生气。

他有气难抒,却还挂念着秦桑的伤口, 四处遣人寻找良医为她治理脸。

想着, 他低头拉开抽屉,握起月白色瓷瓶,这是从北街一位西域游医寻来的秘药,能让女子受伤的肌肤恢复如初。

想必她知道后一定欢喜不已。

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在意, 可贺兰昭知道她只是口是心非, 不想麻烦自己。

真是个麻烦的女人。

想着, 他将门外伺候的石墨喊进屋内, 云淡风轻道:“这药膏听说对祛疤有良效,你拿去给夫人。”

“属下这就给夫人送去。”石墨接过瓷瓶转身就走,几步后又停下,他疑惑地回头,试探地询问,“东暖阁离这也很近,不如侯爷亲自送去,您好几日没有见夫人了,夫人估计也想看见你人呢。”

荷兰昭不屑地冷哼,她才不会想见到自己,否则早就该来找自己了,那两个妾氏都打着送点心参汤的幌子来见见自己,可她倒是无动于衷。

也不知她将自己当什么!

越想越不甘,他烦闷地一拳锤向桌子,吓得石墨脸一沉,连忙快步离开,他刚推开门,就听到一声不甘心的声音:“算了,你笨手笨脚的,还是我自己去送吧。”

石墨:“…”

侯爷这是怎么了?喜怒无常情绪莫测,从未见过他这样啊。

况且自己何时有过笨手笨脚,他怎么能诽谤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