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墨委屈不已,可还是将瓷瓶递给他,只是嘴撅得老高,一脸不高兴。
贺兰昭鬼使神差地跑向了东暖阁,握着瓷瓶的手竟有几分紧张,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推开门,却见屋内空空如也。
“人呢?”他失望又诧异,更有几分心酸。
自己担心她的伤巴巴赶过来给她送药,却不知她跑向哪里去了,倒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。
贺兰昭失落地四处打量,想要看看她日常起居的痕迹,双眸转动时,却瞥见屏风透过的拔步床上有道起伏的身影,他双眸一闪,蹑手蹑脚走过去。
绕过屏风,果真看到秦桑酣睡在拔步床上,她睡姿端正,神色恬静,似乎睡得很深沉。
贺兰昭的心顿时感到一阵心安,他站着床前微微弯下身子打量她的睡脸,眼神变得温柔。
只是目光落在眼角下的疤痕时,他的双眸忍不住浮现一抹心疼。
他打量了许久,悄然坐至床前,温柔地伸手抚上她的伤口:“放心,我定会治好你的伤,不教你后悔。”
他呢喃道,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剧,无意间惊醒了睡眼惺忪的秦桑。
她正疑惑地揉着眼角,看清来人后吓得猛然坐起,紧紧地裹着被子,磕磕绊绊道:“侯爷…你这么在这?”
“怎么,我才住书房几日,你就要霸占这屋子?”他讪讪收回手,口不择言以掩饰心里的惊慌。
秦桑面色一红,低头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见到侯爷有些诧异,对了,侯爷您为何这个点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