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 长公主仿佛泄了气的皮球,倒在椅子上捂脸哀嚎:“我的命真苦啊!眼下闹成这样,我怎么收场?”

毓菀郡主出身临安伯府,身份贵重, 又是家中独女, 自然金尊玉贵, 更棘手的是他祖父是三朝元老, 很得天子倚重,家世上要远胜于式微的永安伯府。

所以一向心高气盛的永安伯夫人,此时除了手足无措,并不知如何是好。

长公主听着她的哭声,只觉得胸闷气短,一股憋屈郁结不散。

这等丑事发生在威远侯府,虽然与她无关,可也难逃其咎,甚至还连累侯府清誉,真让人心烦。

“今日的酒会,也是为玉安挑选新妇,既然如此,不如就向临安伯府提亲,让玉安求娶毓菀郡主。你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,为了显示诚心,提亲的聘礼上多丰厚一些。”

长公主想了想,提议道,谁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裴玉安顿时来了精神,吼道:“我不娶她!那么凶狠泼辣的女人,怎么配我!”

长公主嫌弃地仰天翻白眼,想扶额回去,让他们娘两自身自灭。

永安伯夫人停止了哭泣,正认真思索着她的一番话。

上门提亲是眼下唯一的办法,可这位毓菀郡主言行无壮在蓟州是出了名了,实在不是个好儿媳的人选。

儿子不愿意,她也不愿意。

况且一旦她进了永安伯府,怕是要家无宁日了。

想着,永安伯夫人又趴在案几上嚎啕大哭,良久后才无奈道:“既然如此,只能让玉安娶她了。”

闻言,裴玉安当场大叫大闹,表明自己的厌恶和不愿,贺兰昭则飞快地将布条塞入他嘴中,将他拉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