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有惊无险地跌倒后,长公主吓得差点魂魄离体,当日便下令让秦桑所到之处铺满了厚实的兽皮毛毯,还让人每隔三日便检查一次府内的桌凳。

长公主如此看重秦桑和孩子,府内的下人见风使舵,自此也更尊敬讨好秦桑,唯恐伺候不好这位府内的香饽饽。

宋琪玉看在眼里恨在心里,可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,秦桑还是毫发无伤,如今长公主处处让人护着她,自己更是下不了手。

她气得称病不愿意出门看着众人围着秦桑团团转,只装模作样地偶尔看看长公主身边的养子。

这日她出门请安,看到府里下人行色匆匆,便拦了一位询问,竟得知永安伯夫人带着裴玉安来到了府内,眼下正在长公主的院子里诉苦呢。

宋琪玉心里稍舒坦了些,虽然自己也痛苦,可和往日趾高气昂的永安伯夫人受到的委屈相比,自己也算是好过了。

不过她也活该,谁让她狗眼看人低,处处看不起自己,连在下人面前都不给自己好眼色,如今恶有恶报,让她吃吃儿媳妇的苦。

她慢慢悠悠地走至紫瑞阁,院门口少见地没有下人值守,刚走至廊下就听见阵阵呜咽声从内传来,是不可一世的永安伯夫人的声音。

宋琪玉扬起笑容,将耳朵凑近,想听得更清晰。

“两人一见面就要吵起来,她三天两头往家跑,前几次玉安还被我压着去接她,可后来玉安也烦了,直接泡在秦楼楚馆里面醉生梦死。”

“临安伯府难道也任由毓菀郡主这么闹吗?”

长公主叹气,语气透着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