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应该是恨他的, 可听到他婚后不宁,面上无光不由得生出一些同情。

做男人混成他这样, 够丢脸的。

不过听永安伯夫人的口气, 他日日往秦楼楚馆跑, 倒是会享乐, 说不定压根忘记自己娶过亲,更不会想起自己。

臭男人,令人恶心。

她正暗暗唾骂着, 又听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, 不由得眉头一皱, 喊道:“谁啊!”

无人应她,可敲门声越来越响。

宋琪玉拉着脸掀开被子,赤脚打开门。

“怎么是你——”

来人的正是刚刚被唾骂的裴玉安,他浑身酒气, 一看到自己便嗤嗤笑出声, 双手还往她腰间搂。

她紧张得语无伦次,说话得同时看向四周,见无人看到立刻将他拽进门,随后紧闭门窗, 麻利地完成一切后她大口喘气。

“你疯了, 跑到我这?万一被人发现如何是好?你想害死我!”她愤怒地噼里啪啦骂出一连串的话, 可裴玉安只是幽幽望着她, 时不时发出傻笑。

神经病。

宋琪玉仔细打量他,见他眼神多了些迷离,俊脸依旧,可面色看着有些灰白,并不健康,像是生病了一般,可又不像。

大半夜你来我这干嘛?快回去。

她想要撵人。

贺兰昭冷哼一声,戏谑道:“一夜夫妻百日恩,你倒是一点都不想我,可我很想你!”

他醉醺醺地站起身,朝着宋琪玉扑过去,两人倒在床上,宋琪玉伸手推她,生气道:“你想我?在花魁的怀里想我是吗?还是在哪个美人的床上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