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轲借坡下驴,顺着话头说:“早就想找她,她却偏偏被委派到北苑洒扫,只可惜她不是我身边的人,我只好行非常之事了。”

秦轩笑嘻嘻道:“父亲总说你脸皮薄,原来还真是。你想要这丫头早开口就好了,父亲还能不给你?”

秦如轲淡笑不语。

阮云禾心里火急火燎。秦如轲哪里是脸皮薄,他从不向贤王要东西,是因为贤王对他是利用的态度,他不想落了把柄到贤王手里。

可是眼下,他看中叔父府里的丫头,在堂妹的及笄礼上与之幽会,还恬不知耻地要人,这不正是明晃晃的把柄!

“殿下不可。”阮云禾急急道,“今日是承华郡主及笄之日,此事传出去难听,有辱世子清誉,又伤了王爷名声。还请二公子不要把……方才之事告知贤王。”

“哦?你要我欺瞒父亲?”

“不必。”秦如轲突然开口,“叔父一向疼爱我,我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瞒他。”

阮云禾愕然抬起头来,一时怒火攻心,他在说什么鬼话!贤王疼爱他?谁会疼爱一把不听话的刀!

她刚要说些什么,秦如轲就转向秦轩:“走,去寻叔父。”

说罢,他率先迈步往外走去。阮云禾和秦轩连忙跟在他身后,三人一路穿过后院,走进前院的人群里。前院人山人海,喧闹非凡,秦如轲走得很快,秦轩和阮云禾跟不上脚步,落在后面。

阮云禾到贤王门前时,房门将将合拢,她站在门外,心中焦急不安,一回头却见一位姑姑站在不远处冷冷盯着她,正是和青容约好调走北苑侍从的那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