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听了这句话十分受用,笑眯眯地点头:“好孩子,你是个乖巧懂事的。”

说话间,一名宫女进来禀报:“太后,清延宫莹儿求见。”

太后皱起眉,颇为不悦道,“让她进来。”

阮云禾听莹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,似乎是玄堂里的人。玄堂里人其实不多,二十个不到的女子,她早已一一记下。

没多久,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惶惶惑惑地走进来,向太后磕了一个头:"奴婢参见太后娘娘,见过阮小姐。"

太后看着她,冷哼一声:“三天两头往哀家这里跑,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哀家的人?”

莹儿落了两滴清泪,又连忙擦去,膝行两步跪伏在地:“奴婢并非有意烦扰太后,实在是家父……愈加病重了。家书急催,父亲只想临终前见奴婢一面……”

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,肩膀耸动,显然是伤心之极。

太后揉着眉心:“你家覆灭之际受阮太傅恩惠,能保全全家性命就是天大的好事,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,老实做个影子也就罢了,宫规森严,哀家凭什么对你法外开恩?”

莹儿哭得更厉害,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太后。太后看得心烦,挥手示意她退下,她便满面悲戚地站起来,抽噎着退出去了。

太后支起手抵着额头,又揉了揉额角,叹了口气:“吵得哀家头疼,你也下去吧,哀家歇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