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华郡主的面子登时有些挂不住,阮云禾不是日日闭门不出吗?她还以为是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。这大嗓门一出,是要众人都把她想成八婆不成?

她轻咳一声道:“堂兄和我提了一嘴罢了。”

阮云禾故作讶异地用帕子捂了嘴:“既只是提了一嘴,郡主怎么说得有板有眼的?”

“郡主,您忘了么?上回您生辰,世子险些拿弓箭射伤了你,想必你们二人有什么误会。若真是有龃龉,便不该拿气话当真了。”

你与你堂兄关系那么僵,他难道会对你一个人说心里话?

承华郡主沐浴在四方投来的复杂视线中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她怎么知道秦如轲哪根筋搭错了,这等事情反倒是第一个告诉了她。

“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拿来胡说?堂兄心中有了旁人,自然不想再与你续这婚约。”

阮云禾心中怒火腾起,笑了一声:“心中有了旁人?不知是何人?郡主也认识她么?”

承华郡主难得审慎了一回,并不说是自家的侍女,只斜了眼睛道:“自然是一位美人。阮小姐连除夕夜宴都以面具遮面,可见容貌大损,难道要你未来的夫婿日日忍受剜眼之痛?”

“原来以貌取人,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。”阮云禾笑着点点头,“剜眼之痛?郡主说得头头是道,是亲眼见过了?”

“我倒是想见,不过你成日里避着人,无缘得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