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他最近的温贵妃叹了口气,回道:“太子殿下今日不巧受了寒,正卧床不起,恐怕不能赴宴了。”

皇帝面上也没什么波澜,也懒得多问:“既病了,就让他养着。秦如轲——”

秦如轲恭敬行礼:“侄儿在。”

“没规矩的东西,带着你养的畜生滚去清延宫,太子什么时候病好,你什么时候才准出宫。”皇帝挥了挥手,决定把秦如轲赶到太子宫里,权当禁足。

“是。”

皇帝眼看着秦如轲爽快答应后又毫不犹豫地转身出殿,不由得怀疑自己罚轻了:“方才怎么回事?你们吵什么?”

“回陛下,是……”承华郡主话说一半,便被皇帝打断。

“不用你,阮家丫头说。”

承华郡主见皇帝偏帮了阮云禾,又见他目中含着警告,心中虽然憋屈,却不敢表现出来,只委委屈屈福了福身。

阮云禾早没了方才那股子劲儿,柔柔弱弱地简单复述了一遍方才的事。

皇帝越听脸色越沉:“退婚?他倒是能耐。秦如轲既然不识好歹,这婚约便由他退了去。阮家丫头的亲事,就交给太后把关,这京中就他一个年轻贵子不成?”

众人一片哗然,不敢置信地望着阮云禾。

有太后的宠爱果然不一般,即便被退婚,身价也是不减反增。太后亲自为她挑选夫婿,岂非意味着,会由陛下赐婚?那莫说只是毁容,就算长成怪物模样,也是不愁嫁的。

阮云禾只怔了一怔,随即跪拜谢恩。皇帝都开了口,她与秦如轲的婚约必然是到此为止了。不知为何,心中终究还是涌起几分怅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