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欲走不走,又道,“咱们去听听怎么个罚法。”
墨玉有些紧张,又有点兴奋:“偷听?这好吗?会不会被发现?”
“发现又如何?我被他伤了心,来找他麻烦,不可以吗?”
墨玉到底担忧,便自告奋勇去檐下望风,阮云禾则独自走近房门。
她走到门前,停了停脚步,回首向身后看了一眼,见四下无人,便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口听着里头说话。
“……遣散你贴身的小厮,让我好好照顾你,不得怠慢。”秦如轲靠坐在塌上,兀自笑出声,“也不知是在罚我还是罚你。”
秦自年躺在床上,方才喝了药,脸上略有了些血色但依旧显出憔悴,半睁了眼睛看向秦如轲:“照顾?你来伺候我?这是哪门子的罚?”
皇帝总是想一出是一出,在外人眼里是秦如轲丢尽了脸,在内活受罪的可是太子。他与秦如轲一同长大,关系好自是不必说,可秦如轲堂堂世子,伺候人的功夫实在不敢恭维。
他又喘了口气,声音里含了无奈:“世子亲自伺候我,那倒真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秦如轲煞有介事地去端了杯热水,走到床边递给他:“这也没什么,以前咱们陪阮云禾扮家家酒,什么没扮过?给你当几天小厮罢了,尚能忍受。”
这话一出,屋内屋外两个人都嘴角抽搐起来。
阮云禾红透了半个耳根,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拿出来混说!他们三人分明年纪相近,怎么就成了他们两个陪她扮家家酒!
秦自年被子里的脚趾也紧紧蜷缩起来,低声咳了咳,十分不自在:“儿时之事,何必多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