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真时候的记忆固然美好,可他也没忘了,因着他性子沉稳些,总是扮老头儿,阮云禾对着他一口一个“前辈”“先生”……
秦如轲瞧着外头青石砖地上隐隐约约的影子,想着自己一句话逗了两个人,便乐不可支起来。
什么兄友弟恭,什么一百零八式谋取卿心的招术,全忘记了。
“用茶吧,太子殿下,温度正好。你嘴上都起了皮。”
秦自年的神情放松了些,接过茶盏,抿了一口,又放下,问道:“你老实交代,父皇为何罚你?”
“无非又是,不守规矩。”秦如轲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陛下一向看我不顺眼,这不都是常事了。等过几日,陛下气消了,便没事了。”
秦自年看了他一眼,不满道:“瞒我一时有什么用,我不会向旁人打听?”
秦如轲本来就不想瞒他,只是阮云禾现下站在外头,他有些话并不敢说。说得过了火,只怕真的将人气走。
“我与阮云禾的婚约,退了。”
“退婚?”秦自年脸色变了又变,随之而来的便是怒意。
纵然他不大愿意承认,可是秦如轲和阮云禾之间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变得不一样了,他看得清楚。
若站在阮云禾身边的是旁人,他未必甘心放手,可这人偏偏是秦如轲,偏偏阮云禾也动了心思,他心中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,也不能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