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琢磨了半晌,心里起了疑。等玉鸢拿来蓝袄给她换上,她便要下地,只觉得伤口磨在布料上疼得难受,却也勉强能走动。
玉鸢谨记世子不让她做主的话,扶着阮云禾走到廊外,便见秦如轲正在院子里看着人煎药。
他抬起眼皮看看玉鸢与阮云禾,皱眉道:“怎么出来了?”
还没等玉鸢解释,阮云禾抢先开口:“有些疑问,方才没来得及说,现下想请教世子。”
秦如轲本是坐着,听她是一副要长谈的架势,便起身让玉鸢扶她过来坐下。
“不知太子如何?昨夜的事又查得怎么样了?”
提起昨夜的事,秦如轲慎重起来,沉吟片刻道:“太子本就是受寒还未好全,昨日不知怎么又进了寒凉之物,才连夜高烧。你那碗药膳自是没有问题,太子的饮食也有记录,太医看了并无不妥。慎刑司那边尚无消息,还要再等些时候。”
他看了看阮云禾的表情,又道:“还得多谢你做的药膳,也是因为用了温补的药膳,太子的烧退得很快。”
阮云禾听出他这话里的小心,无非是没话找话想哄上一哄,只是平白提什么药膳,这所谓哄人简直胜似找茬。
“奴婢不敢居功,食材是世子带来的,奴婢做的药膳味道太差,好像也不得太子喜欢。”
她顿了顿,又接着问:“奴婢还有一事不解。殿下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要救奴婢?”按他的说法,太后那边是先斩后奏,那就是没有问过太后也决定保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