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太子饮食出了问题,除了那碗药膳,其他食膳你并未沾染,自然该是冤枉的。”太医的诊治他也是今早才听到,但这是唯一能让阮云禾相信的说辞。

饮食出了问题……阮云禾的猜测更加深了几分。此事按下不表,她却仍然有个心结。

阮云禾侧过头去看秦如轲,他星眸熠熠,清亮纯净,仿佛不含一丝杂质。

她知道,秦如轲跟着贤王,为了排除异己,一定不会清清白白。可有些话,她总想听秦如轲亲自说过才好。

“殿下是觉得,冤枉了奴婢,所以连夜去救奴婢?”

“是。若明确有冤,无论如何不该再动刑了。”秦如轲回答得干脆利索。

阮云禾心中一动,抬头看他:“若是没能明朗,只是存疑,又当如何?”

庭院内飘着小雪,洁白的雪花落在地上,化作点点水渍,在石砖上铺出浅浅的痕迹。煎药的小炉子火光摇曳,炉中滚烫的药汁咕噜噜沸腾,热气蒸腾而起。

秦如轲低头望着氤氲的水汽,沉默了片刻,忽而笑了一笑:“若是存疑,自然也不该放过。”

阮云禾的呼吸倏忽滞住。

“昨夜,我认为你可疑,所以牵扯出了你,陛下才要将你一同送去慎刑司,这是我的态度,有疑虑我便要说出来。”

阮云禾抿唇点了点头,他说的没错,于他也只是提出自己的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