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玉鸢呢?”

秦如轲终于好像有些反应过来了,动了动喉头道:“……也可一并瞧瞧。”

阮云禾一把合上膳谱,深吸了口气:“殿下,体恤,奴婢感激不尽。就算奴婢身子不适,自己去找太医要两副药就是了,殿下大张旗鼓给奴婢请太医算是怎么回事?”

秦如轲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,此刻就像是凫水正欢,猛然被一个浪头打昏了头,思索着无论如何要自救一番。

说自己是因为愧疚?可信吗?给她看脚伤尚且还能用这个理由应付一下,可刚刚他一副急切关怀的模样,实在是说不清楚。

他也不想几天之内对着好几个女子献殷勤,实在是情之所至,由不得他去装不在乎。难道就要认下这个滥情的名头?还是再挣扎一下?

阮云禾见他垂眸不语,又是一阵气结,抓起膳谱就要起身,脚腕处却又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,身子一晃,险些摔倒。

秦如轲连忙一步跨出,一把扶住她。冬日里衣服都厚厚一层,秦如轲一手揽着她的肩,一手扶住她的手臂,觉得抱了满怀的棉花,因而未觉出自己的冒犯,只想好好扶稳了她。

阮云禾落在他怀里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兰草味,脑子里嗡嗡的,又是羞又是气,可真敢抱。

玉鸢生气啊,世子怎么了,世子就能胡作非为乱抱姑娘吗?她攒足了劲儿准备喝斥骂开他,却是有一道雷鸣般的声音自院门处先传过来——

“秦如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