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认从打水到进入寝宫没有出过什么岔子,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贮水缸里。

“若要查这水,前院的宫人们都要扣下,昨日后厨的厨娘们也要一一审过。”秦如轲看了眼阮云禾,咳嗽两声强调道,“只是在清延宫内问话,不会胡乱伤人,等查出个结果再禀报陛下。”

玉鸢在一旁本也没听明白什么,此时听他说起水便好似想起什么似的,悄悄附在阮云禾耳边说:“莹儿姐姐,那水好像确实有点问题,我以前小日子都不痛的,今早腹坠疼痛,现在还有点隐隐的呢,是不是,里面有什么寒凉之物啊?”

阮云禾拧眉点头,太子饮用的水自然是千道万道查验,净手的水却是直接从宫人们饮用的贮水缸里取用,干净自不必说,宫人们喝过,也能保证安全。

秦如轲看她们两人咬耳朵,不由得投去目光,阮云禾抬头看他一眼:“玉鸢说,贮水缸里的水确实有问题,她昨夜喝完,有些伤身子。”

“药性这么烈?哪里伤?”秦如轲急忙问。阮云禾现下还是宫女身份,岂不是也喝了那伤身子的水?

阮云禾张了张嘴,随即凝住:“就是伤了。”

秦如轲呆愣了一瞬,随即便知是这两人不愿意说,只急急问道:“你喝了没有?可有不适?”

秦如轲这话声音不小,又是惊慌又是心疼。玉鸢眉间攒着愁意,替莹儿姐姐纠结,虽然他不像好人,但是还算知道疼人。熬药的小厮低头把个扇子扇得呼啦啦响,仿佛不忍直视。阮云禾半熄的愤怒开始死灰复燃。

“若是伤了,殿下待如何?”

“自然是请太医来,为你调理。”秦如轲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