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轲眼前发黑,爹说的桩桩件件都是真话,可连起来便好似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。他头一次认识到,在阮云禾眼里,自己的形象恐怕早就跌至谷底了。
阮云禾听着这话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,她一直非常信任秦如轲,所以对他所做的这些事都是再看、再等等,可是真的积累多了,她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,是真的看错了他吗?
这时候瑞王把矛头直直指向了秦如轲:“秦如轲!你自己说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秦如轲深吸一口气,似是欲言又止,终是转了话题:“爹,你来清延宫一趟,总不会是说这些的吧。”
瑞王一怔,气焰很快熄灭,声音也放低了:“进房去说。”
阮云禾坐在凳子上,看着父子两人的背影,眼睛发涨,一眨眼便有两颗泪珠滚滚而落。
“这个世子果然不是好人!连他亲爹都这样说了,可见传闻都是真的,朝三暮四之辈罢了。”玉鸢一回头看到阮云禾的泪水,连忙拿出帕子递给她,安慰道,“莹儿姐姐,你别怕,世子又怎么样?这是在宫里,他不敢对你做什么。”
阮云禾推拒了帕子,轻声道:“我不是怕,只是有些事情,我不能再糊涂下去了。哪怕是最坏的情况,能早些认清楚,我也能早些放下。”
玉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总觉得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奇怪,他们不是昨天才刚见面?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?
瑞王走进房里,整个人没了那种精神头儿,又萎靡不振起来。
“贤王让我来的,要你给我一样贴身信物,我去吩咐刑部那边了结了扈宇。”
秦如轲的脸立刻冷了下来:“扈宇昨天吐东西了吧?有人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