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道方才看了一眼,只是普通珠串罢了,不知道胡道长为何非要这么说。”话一出口,周鸿胡道长两道凌厉目光一齐射来。

胡道长尽力瞪着自己的老鼠眼,一副痛心的样子:“姜道长你还是年轻啊,眼睛不够毒,这珠串上挂了一块焦黑有裂纹的木块,雷击枣木你也分辨不出吗?”

阮云禾记得清楚,那是她特意吩咐人寻的乌木,因觉得单个珠串轻浮了,用乌木小雕镇一镇。串了块乌木又觉得死板,因而尾端又加了只红珊瑚,看来看去又想着珊瑚太亮,又加了……总之门道不少,不知胡道长又能扯出什么花来。

她眨了眨眼:“胡道长,我与你赌二钱银子,这块是乌木。乌木色黑质疏有细纹,只作小件工艺品。”

胡道长闻言,不由一呆,没想到她居然能一语道破这块焦木的来历,他却是不肯服输,振袖喝道:“修道之人,张口闭口赌二钱银子,像什么话!”

阮云禾趁势还嘴道:“修道之人,不看清楚就乱说话,这又怎么说?”

胡道长深吸一口气,又有话说:“你可知这珠串上的珠子是……”

“去年元宵花灯会上卖的最好的那家,您今年再去还能看到一样的,姑娘们图个彩头,买来送、送心仪的男子的。”

阮云禾站在门边,秦如轲坐在马上,两个人低头垂眸,俱是羞了一羞。

胡道长脸上的皮一抖,继续道:“尾端一只红葫芦,正是道教至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