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环愣了愣,看了眼秦如轲,挤出一个笑容:“也没什么,我口不择言罢了,道长见谅。”

阮云禾懂了,就是不想告诉自己。不过她虽然好管闲事,但是这些牵扯甚广的大事,她也不至于硬要横插一脚,没得把自己搭进去,还连累秦如轲。

她连着被秦如轲救两次,心里很不是滋味,扮这个扮那个,无权无势还倒霉得很。等红玉簪事毕,她也该功成身退了。

谢钧见气氛缓和,便换上笑脸请沈环歇息一晚,沈环也不客气,大半夜拉着他们两个去书房要把未谈的事谈完。

谢钧后悔不已,与沈环好一通扯皮,奈何沈环瞪着他那白眼睛,不肯相让。

秦如轲笑着看了一会儿热闹,便准备先送阮云禾回房。

阮云禾在客房门前顿住脚步,回头认真看着秦如轲:“世子,如今我才晓得,多管闲事总是会连累人的。”

秦如轲见她眼神晦暗,便放轻了声音道:“道长心性纯良,见不得污浊之事,算不得多管闲事。”

“连累世子背上骂名,小道心中不安。”

秦如轲安慰一笑:“我哪有什么名声可言?且救你是我一厢情愿,现在想来,你既然堪破了案情,是能够自己脱身的。恐怕我才是多管闲事的那个。”

阮云禾心中一暖,眼神就难免带上柔情:“世子的情义,小道铭记在心。”

夜风轻拂,阮云禾的眸色温柔如水,秦如轲却突然一个激灵,连声道:“没有,你不要误会,我救你是不想看到冤情,所谓情义,是道长多想了。”

大好的氛围突然被打破,阮云禾楞了一楞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是自己上回生气吓到他了?怎么这么敏感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