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这么直白地一呛,她也感觉到了尴尬,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,只留了一句“小道唐突”便回房关上了门。
秦如轲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,深刻思考了自己的言行,她生气了没有?刚刚那番话应该没问题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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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沈环一大清早就起了,顶着两个黑眼圈,拉上哈欠连天的谢钧,又去敲秦如轲的房门。
秦如轲打开门,是一副精神烁烁的样子,双目明亮如星,面色红润,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昨夜没睡好。
“稀奇。”谢钧凑上前去,仔细瞧才发现他眼下仍有遮不住的浅淡乌青,立马皱眉,“不像话,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抹粉!”
秦如轲于此当然很有经验:“谢将军没审过人不知道,要想震慑住人,怎么能露出憔悴之态?”
谢钧回头看沈环,他指了指自己的白眼睛:“我只靠这双眼睛震慑人。”
谢钧顿时不高兴了,一眼瞥见阮云禾从隔壁走出来,仙姿玉貌,气质高洁,一时间又有点移不开目光。
他努了努嘴:“你们却不及姜道长,昨夜那么晚睡,起得又早,美貌还如昨日。”
沈环先去刑部吩咐人将案子移过去,阮云禾则是先进了京兆府衙门看那个侍女。
那侍女暂时还没用刑,只独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,身上还穿着那一件血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