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禾叹了口气,回想起那个侍女指控碧晴时洋洋得意的神态,便知碧晴所言不虚。本来平起平坐的人一朝飞上枝头,那些心思狭隘的便要使绊子。
像周文这样的世家公子,常常在外进学,不容易顾到内院,周老爷和周夫人更不可能管她,她也就只能任人欺凌了。
“便是她想扬眉吐气,一不该抛弃深爱自己的二公子,二不该杀害胡道长啊。”
周韵皱着眉头,不想把碧晴那些啰啰嗦嗦的自我剖白说给阮云禾,没什么用还平添烦恼。
“罢了,我也只替她说到这,死罪已定,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。”
阮云禾犹豫片刻:“那你呢?周家生此巨变,恐怕对你也有影响,你的婚事如何?”
周韵不在意地一笑:“自然不做数了。那婚事我本就不喜欢,你可知,我定亲的唐家公子就是唐青。要我嫁给这种昏官,我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。”
阮云禾见她想得开,便也放下心来,两人又说了几句,约好了日后常见面通信,她就上了秦如轲的马车。
阮云禾现在知道秦如轲认出了自己,也没了什么顾忌,直接请他送自己去浮光阁。秦如轲也一句不问,就吩咐车夫转道浮光阁。
正巧,自从上次撕破脸后,他也有日子没见这个胆子大的情敌了。
白浔刚送走两个难缠的夫人,正是满身疲惫之时,就见一身道衣的阮云禾进来。他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笑脸,又在看到紧跟着进来的秦如轲时僵了脸色。
阮云禾回头,瞧见秦如轲冲着白浔半挑衅的眼神:“多谢世子送到,待会儿小道自己回观里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