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浔也轻笑一声:“多谢世子送道长一程,道长既然来了浮光阁,在下定没有让道长走回去的道理,有在下相送,就不劳烦世子了。”

秦如轲最见不得白浔那所谓温文尔雅的眼神,听不得他对阮云禾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。

先前那本《夺取卿心一百零八式》还是从白浔这里顺的,自己学得僵硬,可是白浔恐怕早就将内容烂熟于心了吧?想也知道,这厮不知道要在阮云禾面前演多少场戏。

他也挂起笑容,声音缓缓如泉:“白老板此言差矣,这两日我与道长一直同行,知道她劳累,车厢里备了软枕熏香,只怕别的马车她坐不惯,我便在此等一等道长也无妨的。”

这两天我与阮云禾一直在一起,我什么都为她备好了,外人休得插手!懂?

阮云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浮光阁和白云观相距不远,步行也只要半个时辰,什么软枕熏香的,她还要马车里睡一觉不成?

白浔仍是风度翩翩地含着笑意,看向阮云禾道:“世子说得天花乱坠的,可也要看看道长自己的意思,是不是?”

秦如轲的双眼立时一眨不眨地看向阮云禾,阮云禾的温柔和主动一去不复返,一本正经道:“世子和白老板都不必费心,小道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,世子先请回吧,此番多谢了。”

白浔微微一笑,意料之中罢了。阮小姐来找他肯定是有事,他秦如轲站在旁边还怎么商议?

倒不是他容易满足,他只是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,阮小姐今日能为了正事让秦如轲走,明日未必不能为了情,他慢慢来,总会有机会。

秦如轲牵了牵嘴角,有些笑不出来,突然心念一动,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