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。墨玉想必是头回拆她的信,不知这些远送的信都有皂封,拆完不能复原,只好将有信一事瞒下来。难怪自己说起信时她那般惶恐不安,看来是心虚了。

她目光渐冷:“身边人不忠,李姑娘的信我竟从未看过。”

李欢欢凤眸一抬,声音冷厉:“此等手脚不干净的婢子,就该打折了双手丢出去!我的信上多是些无关紧要的,也没什么,若是他日重要的信件被她截下,岂不是后患无穷?”

阮云禾点了点头:“出了这样的事,我自然不会容她。此事倒不重要,请李姑娘来一趟,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
李欢欢有些同情她,父母双亡,脸上受了伤,寄人篱下,如今是连手底下的侍女也敢欺负到她头上。她虽然只比阮小姐大两三岁,却对这落魄的贵女妹妹生出了怜爱之情,当即承诺万死不辞。

阮云禾看着她一脸的慈祥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雅间里只有她们二人,她将声音压低,把交换身份一事说与李欢欢,听得李欢欢连连点头。

“虞夫人说是卧病,但她毕竟是刺史夫人,该出席的场合可不少。小姐若是马上出发,或能赶上二月十五的法会,到时会有许多夫人小姐前往海潮寺听法会。”

“虞刺史是一洲之长,虞夫人是众夫人之首,这等盛事,她想必会去。虞刺史也并不避讳与商贾相交,小姐可放心拜会虞夫人。”

阮云禾朝着她一点头,忍不住道:“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耽搁多少时间,只怕误了你的生意。”

李欢欢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:“这没什么,李家原先几年是艰难些,近些年越来越顺遂,我离开几日出不了什么乱子。况且我身边有一能人,唤做徐谓书,是一把活算盘成精,倒是比我能干,我将诸事交与他,还算放心。小姐便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,也去问他,他都会帮着出出主意。”

“对了,那个海潮寺,就是虞刺史出资建的,去年年末,他还找了数家商贾,要将此寺转让。我只寻思着寺庙又不是店面,哪能转让,没想到虞刺史竟数次相邀我去海潮寺游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