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正值年末我忙得脚底冒烟,没有应邀,现在想来十分奇怪,他堂堂同州刺史,怎么会来讨好我一个江州的商贾?”
李欢欢嘴皮子也冒起烟来,灌了一杯茶接着道:“今年与几位同州大商交谈才知,这虞刺史算是把同州大商都找了个遍,谁都觉得有问题不肯接手,他才将主意打到江州来,可见是个烫手的山芋没法在手里搁了。”
海潮寺……阮云禾不由得想起了京都的六寺案,打着寺庙的名头兼并土地,甚至是向外放贷,如此大肆敛财。
“想必小姐也听说了京都的六寺案,我估摸着虞刺史也是做的此事,所以听到京都的风声急着将海潮寺脱手。”
“那几位大商都是给了虞刺史面子,去了海潮寺‘游玩’,据他们说,其中竟有玄机。”
“这佛门,竟藏污纳垢,里头男女都有,皆作和尚姑子打扮,供豪绅贵族享乐……”
阮云禾手一抖,杯中茶水尽数洒落。脑中回响的是,那日沈环站在马前,问秦如轲“你也好此道?”,看来京中那些佛寺道观也做着同样的勾当。
阮云禾与李欢欢商议完事,便揣着心事往府里行去。
刚走进院子,便见墨玉跪在地上,旁边站着的是院子里的掌事姑姑。
墨玉见她进来,慌慌张张磕了个头:“小姐,奴婢知错了,您再怎么冷着奴婢也罢,不要让姑姑赶奴婢走啊。”
阮云禾眸色一冷:“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?”
“姑姑,我与她主仆一场,不想闹得难看,您看着办就是了,我不想再看见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