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谓书好似没听见似的,嘲讽地看向阮云禾:“家主行商多年,怎么坐趟船这样虚弱?”又瞥了一眼荷霖,“这又是哪里收来的丫头,这么不懂规矩,你家主子可不是小姐,要叫她家主。”
阮云禾缓过来一点,一时欲哭无泪,这哪里是左膀右臂,这样倨傲的态度,那不是活祖宗吗?
“这是荷霖,阮小姐送我的丫头,以后贴身照顾我,你们也都对她尊敬着些。”阮云禾给自己顺了口气,目光扫视过众人。
在场的大约都很尊敬李欢欢,各个躬身应诺,除了冰山美人徐谓书,他只随便点了点头。
阮云禾自小和秦如轲、秦自年这些个绝色一起长大,对寻常美人的耐心十分有限,眼见着这个徐谓书一副冷漠敷衍、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,就觉得他实在欠收拾。
她想起李欢欢托她带的东西,便知道了大半,大约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徐谓书在人前都这般不给李欢欢面子,可怜李欢欢远赴京城一趟,逛了一圈没给她自己置办点什么,倒是首先给徐谓书挑了东西。
虽然李欢欢拜托她第一面就将东西送出去,但是她此刻却不想。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拒绝,岂不是更长了他的威风,灭了李欢欢的威望?
阮云禾拖着一副疲累的身子,跟着徐谓书走进了客栈里,也不想与人说话,挥了挥手让一群人都退出去。
众人都识趣地走了,唯有徐谓书还站在房内。荷霖也看他十分不顺眼,喝斥道:“小……家主要休息了,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?”
阮云禾一手撑着额头,手肘支在窗边的小几上,凉凉地看了他一眼:“莫不是觉得我在装吧?我又不是铁做的,就不能有身子不适的时候?”
徐谓书神色淡淡:“不敢,家主若是实在不适,我可以请商队里的大夫来为家主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