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果然没有一句能入耳,这等“忠言”,就差指着阮云禾的鼻子骂她糊涂了。

不过昨日阮云禾窥破了他那点小小心事,知道他不过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,独自纠结愤怒罢了,眼下对他的气人之处也生出了慈爱包容之心。

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:“说得倒是在理,不如你替我去回了虞刺史,就说我不想同他一起用斋,让他别来烦我。”

刺史毕竟是刺史,他可以弯下腰来宴请商贾,商贾却不敢随便拒绝,先前那些受邀的同州大商,无一不是乖顺地应邀玩乐还搭进去不少银钱,就是最后拒了接手海潮寺,也要绞尽脑汁想借口,全了双方的脸面才是。

无论如何,这斋饭必须用。

徐谓书被她一噎,脸色更难看起来:“非是让你不去赴宴……你自己掂量就是,别被人骗了去。”

他打马朝前面行去,阮云禾此时发现这人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,李欢欢对他太好娇纵了他,让他拧着那股子别扭劲装清高,心里有情嘴上还不住地拒绝,不是平白糟践了人吗?

想到这里,阮云禾便低声吩咐荷霖:“会不会打探八卦?”

荷霖傻了眼:“什么、什么意思?”

“去找那些嘴巴碎的丫鬟婆子们问问,李姑娘和这个徐谓书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现在又是个什么关系。我不好问这些,你既然是京城跟过来的,好奇一点也没什么吧?”

荷霖这才反应过来,连连点头:“对,奴婢很好奇!”